“我刚死里逃生,你别骂得太难听。”易桢挥开辛少卿的手,捂着头道,“我脑壳疼。”
“屁!你哪都伤了,就脑袋好好的。为什么不让石块砸烂你的脑袋,让我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屎。再不济,砸个失忆也成,让你的陆青白赶紧从你的记忆中消散掉。”辛少卿骂骂咧咧。
很可惜,濒死之前,回忆中的痛苦,都是陆青白驱散的。
易桢有时也分不清到底是爱,还是为了救赎,或者仅仅是一种执念。
门被突然推开,夕阳的余晖洒落。
陆青白身披温暖金光,额角沁汗,脸上装满写不下的担忧:“小桢,你没事吧?”
易桢的心剧烈地跳动,他傻愣住。
“小桢,我听说你差那么一点点就……”陆青白捂着胸口,显然不愿说下去,“对不起啊,这么晚才赶到你身边。”
圆圆的眼完成月牙,易桢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“妈的。”辛少卿暗骂一句。早不来晚不来,真他娘的会挑时候。
秦小小迷迷瞪瞪睁眼:“吃的?什么吃的?我饿了。”
“是,吃的。走,我们去买点吃的回来。”辛少卿拽起秦小小就往外走,把空间留给两个不同含义上的贱人。
有三个多月,一年的三分之一,没有见到陆青白,易桢有些恍惚和激动,生死瞬间,他想见到他。
“你看起来很狼狈呢,我好着呢。”易桢的声音嘶哑了几分。
陆青白一笑,惨白的房间似乎都多了光彩,他的笑容始终温暖:“啊,可把我急坏了。我好不容易让经纪人推了一个拍摄、两个采访,匆忙赶来的。你看我这身衣服,还是从秀场上刚下来,花里胡哨的。”
卡其色带白点的风衣搭配夸张的骷髅链饰,看起来确实不是常服,却别样的出众。
“挺好看的。”易桢笑道。
他好想他,可也因为自己让陆青白推了工作而备感惭愧。
陆青白自然地倒了杯水,喂易桢喝:“你看看你,嗓子哑成什么样了?辛少卿怎么照顾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