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师父说,前面林子有埋伏。”马春花纤纤葱指一指前面郁郁的林子。
她的手原本有些粗糙,是练功所致,近一年来,却是用一种独特的药方洗手,变得越发雪白细腻。
“师妹,我刚才看过,没人!”徐铮皱眉道。
马春花摇头:“师父绝不会错,爹,你再去仔细看看罢,……我先回去啦!”
说罢,转身便走,几步功夫,已经钻回了车厢。
徐铮沉着脸:“师父,明明没有人,他偏偏说有!……真是岂有此理!”
马行空摆摆手:“铮儿,小心无大错,咱们一块儿去看看!”
“……是,师父。”徐铮欲言又止,叹了口气,怏怏点头。
二人进林,周围一暗,清凉之气扑面而来。
马行空眉头紧皱,抱拳喝了一声:“不知哪位好汉大驾在此?!在下飞马镖局马行空!”
蓦然间,一阵大笑响起来:“哈哈,果然发现了,弟兄们,亮亮相吧!”
一阵簌簌声,一面旗子升起来,上面是黑旗金字,绣着一面下山猛虎,虎下面有两字:“大智”。
旌旗下面,站着一排人,手持兵刃,或刀或剑,阳光透过树叶,照在兵刃上,寒光闪动。
旗下一人,约有三十余岁,高大魁梧,如一只巨熊人立而起,敞着胸膛,坦胸露乳,胸毛浓密,与颌下浓髯连成一片。
他嘴方鼻大,双眼如铜铃,当眨眼的时候,寒光闪闪,慑人心魄。
他一仰头,朝天打了个哈哈,如一阵春雷滚滚:“哈哈,飞马镖局?……此路是老子开,管你什么鸟镖局,都得留下买路财!”
“买路财!”人们哄然答道。
马行空坐在马上,沉下脸,瞪着他们,抱起拳,忽然一笑:“不知好汉是哪一路?何处扎寨?”
“你这老儿,听着!”一个青年汉子站出来,仰头一指马行空:“咱们是大智寨的,……寨主他老人家宅心仁厚,不喜杀人,你若乖乖交钱,饶尔性命,若是不然,嘿嘿!……明年的今天,就是你们的忌日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