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雨却自知她承受了什么:“你气她打她都好,不要总闷在心里便是了。还有昨日师父喝醉酒去了训诫堂,我也没能拦得住他。他也是,平日是很好的,你是知道的,他对你也好……这段时日心里烦闷又破戒喝酒,就不受控。昨日,他可有对你做什么说什么了?”
从玉海棠屋里出来,玄和长老就直接上了训诫堂,他功法深厚,训诫堂的罡气阵又是他参与设下的,他进那里也是如入无人之地,崔雨却无法进去。崔雨看他醉得厉害,偏又阻止不了他,只能在训诫堂外候着。
不过玄和长老从训诫堂里出来的那得意劲,他是忘不了的。上次他这么得意,还是当着众门派的人。崔雨知道他必然没做什么好事,他只是悔自己没看好师父,让他破戒。
崔雨一脸歉意,琏官摇头:“都过去了,不说也罢。”
正好啾啾也逛完了院子,摇头摆尾地蹭到琏官的脚下。
崔雨苦笑:“也是,都过去了。”
侍女白棋气喘吁吁,跟在啾啾后边跑回来。见琏官出来,她脸色一变,快步进了玉海棠房间。
房门被重重关上,还在里面上了锁。
啾啾一身的白毛,看着很乖巧。崔雨看不出它想表达什么:“琏官,它这是有线索还是没线索?”
琏官将啾啾一把抱起,一人一狗对视着:“它说,玉海棠的院子有妖。”
“妖?”崔雨的脸色比白棋还要难看,“桐山派居然有妖混进来。在哪?”
琏官将啾啾放回在地,小白狗直接往西南方跑,她顺着它跑的方向一指:“在那。”
崔雨跟琏官跟在啾啾的背后,一起去寻那妖。
他们越过了八座山头,在越阳峰停下。
崔雨看着被白雪掩盖的越阳峰:“在这?”
琏官也仰望着那高峰:“有何不妥?”
“这里是裴元师弟的住所,前几个月,他搬到这里了。”崔雨也觉得不对劲了,“此处僻静些,周围的山头都还没有弟子住。”
原来如此,可琏官并不知道裴元搬家了:“啾啾探地那妖的踪迹就在此处。那妖几次三番在海棠师姐的书房等地逗留过,抓到妖,逼问下便能知分晓。”
琏官说完就要上山,崔雨却叫住她:“若这事真是与裴元有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