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冷风里,越海棠瑟瑟趴在屋顶。
底下女子华服未褪,斜鬓横钗金步摇,怀抱银炉,开口是略显尖锐而又甜腻的撒娇声,“要不是陛下突然中毒,人家也不会”
不会?
不会如何?
那少女没讲,越海棠发誓,若不是听到“陛下”二字,她绝对没有半夜偷听八卦的癖好。
况且,这声音——有点耳熟。
那情郎的声音倒是好听,低低的,不辨喜怒,“嗯。”
嗯。
嗯?
这分明是,还是女子主动上前,男子欲迎还拒。
越海棠暗骂,“矫情。”
满地暗香不显馥郁却极为好闻,院落摆设无不彰显主人的华贵。
文人墨客,玉树临风。
——更像美人。
那美人未着赘余衣裳,神色淡淡,自顾自的煮水,捻叶,沏茶,再奉入口中——一气呵成。里头隐约可见一件月牙白的里衣,外头套着一件常服,许是已要睡了,被深夜来访的女子硬生生唤醒。
越海棠勾了勾嘴角,将身子伏低了些。
“大人”
“嗯?”
“您先前答应我的”